“画的真丑!这样没用的废物,就是该被销毁,省的浪费地球资源!”
......
铺天盖地的恶意朝着我和小聪涌来,我几乎不可置信,这竟然正常的,具有同理心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?
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将将五岁的孩子,有这样大的敌意和恶意?
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对这些话语进行反驳,却见小聪嘴一瘪,开始哇哇大哭起来。
我本想安慰,可不过片刻就见小聪的脸色开始发红发青,随后更是直直栽倒在地!
小聪生下来体检时,医生便已经告诉我们,这孩子身上的问题很多,不能受刺激,也不能情绪过分激动,大喜大悲。
这么多年,我几乎是独自养着他长大,事事都格外仔细,去年复查时,体检的各项数据都好了不少。
医生甚至告诉我,小聪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去上学了——只要不是极端又太剧烈的情绪起伏,这孩子身体不会出任何问题!
要不是他们...要不是姜斐和张清宜....小聪怎么又会旧病复发?!
“打急救电话!快打急救电话啊!”
“姜斐,小聪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,算我求求你——打一个急救电话,救救他吧!”
我根本来不及咀嚼心头升起的那些仇恨,我只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性命垂危,而我们家属又不许携带电子设备进实验室。
我若要救我的孩子,便只能压抑仇恨,舍下面子,求这些冷血的动物开恩!
我流着眼泪,浑身都在发抖,却还是逼迫自己舍掉尊严,一下下朝着眼前一群科研人员磕头求助。
直到我头晕眼花,几乎要昏厥过去时,才听见眼前的男人施舍般开了口:
“打个急救电话吧,要不然这女人闹起来,也真是难缠的很。”
医院的抢救室外,我焦急地踱步,满心都是不安和恐惧。
是我不好,都是我没照顾好小聪....要是我能再仔细一些,要是我能再早一些发现....是不是他就不会有事了?
眼泪落下又干涸,我礼貌拒绝了想要给我上药治疗严重烫伤的护士,固执地等在手术室外。
本身因为姜斐的冷血,便已经耽搁了将近十多分钟,加之急救车碰上晚高峰,也难免耽误了些时间......
我焦虑地瘫坐在长椅上,甚至没力气再抬手去擦拭自己的眼泪。
一天之间,我的世界天翻地覆。
好在还有小聪...他是个很坚强的孩子,他一定会活下来的,我要在这等他,否则他手术完看不见我,一定会害怕的。
将近一个小时后,手术室外亮起的灯灭了,我猛地站起身,几乎是望眼欲穿地看着缓慢被推开的手术室大门。
“医生,请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?”
“术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?——他在手术期间有没有害怕,他现在还好吗?”
连珠炮一般接连的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复,眼前年长的医生垂下悲悯的眸子,满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。
心头骤然诡异地一跳,我死死盯着主刀医生,企图听到我想要听到的消息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2:45:04